第22章 顾二哥,皎皎姐好凶啊(第1页)
他不吭声还好,一吭声顾母就恼了,破口骂道:“你个混账小子,听风就是雨,瞎搅和出来这一通事儿!”“皎皎说的没错,你那两个眼睛长着就是出气用的,你是看到买自行车了,还是看到买手表了?”顾杰讷讷,“我也是听知青说的,他们没必要骗我呀。”“蠢蛋!别人说啥你都信啊!”“以后给我离那群知青远点,干活干活不行,舌头倒是长的长,惦记皎皎打的野鸡野兔,背地里还要说她的坏话,真他娘的不是个东西!”光冲池皎皎大早上进山采草药,还把打到的野鸡野兔全部拎了过来,就能看出她心思单纯,待人真诚,是个顶顶实心眼的。她信这丫头心里有他们家老二,以前跟宋知青走得近是受了他的蒙骗。顾母双手叉腰,踮着脚朝知青宿舍的方向啐了口。下回要是叫她撞见了他们背后说老二媳妇的坏话,嘴给他们打歪,让知青点的人见识见识,什么才是真正的泼妇!她揪着小儿子的耳朵来到池皎皎面前,“道歉!”顾杰是犟,但不是那种知错不改的死犟,明白今天的事是自己冤枉了池皎皎,撇开头说了句“对不起。”可初印象是很难改变的,他心底里还是不喜欢这个未来二嫂。她之前那么痴迷宋知青,为了他连偷鸡摸狗的烂事也做,谁知道以后还会不会再犯?池皎皎对这略显敷衍的道歉不置可否。一句不诚心的对不起,她挺嫌弃的,“刚才宋文浩想抢野鸡野兔,你明明看见了却不帮忙,还扭头找顾大娘告黑状,若东西真被抢走或者我今天没来顾家,那我和男知青纠缠的谣言就坐实了,你二哥的绿帽子也算彻底戴上了,这就是你想看到的结果?”“当然不是!”“那是什么?你不待见我,故意针对我?”顾杰被戳中心事,不自在地倔起脖子。池皎皎盯着他,嗤笑了声,“看来被我说中了,但说实话,我嫁的人是顾铮,你顾杰什么想法,还不如一个屁重要!”“无论你想不想承认,我都是你未来二嫂,在外人眼里和你二哥是一体的,我吃亏就是你二哥吃亏,我丢脸就是你二哥丢脸。”“你口口声声说为你二哥着想,但做的事,却是往他身上泼脏水!”“你——”顾杰气鼓鼓地瞪过来。顾母在他背上呼了一巴掌,“你眼睛瞪那大干啥!皎皎丫头说得对,你给我好好反思!”她生怕把儿媳妇吓跑了,连忙热络拉过池皎皎的手。“小杰他就是倔驴脾气,容易钻死胡同,以后他再惹你生气就来告诉大娘,大娘收拾他,你千万别往心里去啊!”池皎皎面对明事理的老人家还是很乖顺的,笑道:“大娘您放心,我这人长得胖心也宽,从来不记仇的,只要您别听人嚼舌根误会我就成。”一般有仇她当场就报了,看在顾杰是能量源的弟弟,前世又对原主龙凤胎崽崽宠爱的份上,她可以暂时不揍他。“不听不听,大娘以后再也不听别人传闲话了!”顾母笑眯眯地捏着她的手,小丫头虽然胖了点,但看起来就是个有福气的,没福气能上山打到野鸡野兔?村里年轻力壮的汉子上山都不一定能抓到,她一下就弄来俩!而且她摸起来软乎乎的还挺舒服,乍一看不漂亮却也憨厚可爱,怪不得老二受着伤也要……“大娘,顾铮在家吗,我想检查一下他的腿,好确定后续的治疗方案。”顾母知道她懂医,更是高兴,“在东屋呢,去吧,中午留下来吃饭啊,大娘给你整两个拿手菜!”池皎皎喜欢她这直爽的性格,笑着应下了。顾母眉开眼笑地看着她朝东屋走去,突然想到什么,猛地拍了下顾杰的胳膊。“坏了!徐知青在给老二换药,可别弄出什么误会来!”顾杰苦瓜脸:“……”娘咧,我是您亲生的不,下手能不能轻点?东屋——徐小莲从药箱里拿出红药水、紫药水、酒精、消炎粉、棉纱等东西。“顾二哥,顾杰他们手里没个轻重,还是我给你换药吧,肯定不会弄疼你的。”她伸手将发丝别在耳后,脸颊染上了红霞,说不出的娇羞风情,“你…你先把裤子脱了呀~”一只脚踏进房门的池皎皎:……她确信自己进的是顾铮的屋子,不是什么红灯区。“呵,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啊,打扰二位了?”她靠在木门上,语气凉飕飕的。自己在屋外遭受误会冤枉,这男人在屋内享受小意温柔,真是好样的。顾铮嚯地撑着床沿单脚站起来,速度之快,力道之大,直把意图靠近的徐小莲生生逼退了两步。对上池皎皎揶揄中透着寒气的目光,他心底突然升起一股慌张无措来,就像、就像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被她当场抓到了,莫名的负罪感令他的脑子飞速转动,想要组织语言解释。可他明明什么都没做啊。刚才,他在屋里隐约听见了她的声音,一开始心里闷着气就没出去,等他坐不住想出去了,徐知青却缠着他问东问西。“顾二哥,皎皎姐好凶啊……”徐小莲纤细的身姿楚楚可怜,特意穿了件粉色衬衫,倒真衬得她像一朵清丽的莲花。可惜顾铮不解风情,一板一眼道:“徐知青,我已经说过不下三回了,不用你给我换药。”如果只是单纯的赤脚医生,他不会这么避嫌,可顾杰总在他面前提起徐知青,还往结婚对象上引,他做不到无动于衷地让她换药。身上有了婚约,就更应该注重边界感。徐小莲被他冷硬的态度噎得不轻,“可我是赤脚医生,给社员看病治伤是我的责任,顾二哥你是不是怕皎皎姐误会,我可以解释的。”她咬了咬唇,看向池皎皎,“皎皎姐,你别误会,我和顾二哥只是朋友,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打住!”池皎皎抬手打断她的茶艺表演,脆声道:“首先,我娘就生了我一个,我可没什么妹妹。”“其次,我十八,你二十,上来就管我叫姐,你是天生爱给人做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