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迹
楚南璃厉寒深
登录
关灯
护眼
字体:

185:多年等待终是一场梦(第1页)

药物敷在伤口上,妖气消退,就产生刺痛火辣的感觉。陆燕燕闷哼,紧咬牙关,握紧了拳头忍受着。她不担忧自己的伤情,反倒担忧哥哥的状况。楚烁站在一旁,目光灼灼的看着,见陆燕燕蔫蔫的,就知道她心中想的是什么,他现在也无能为力,只好忍住不上前打扰。处理完了丞相府的事情后,宫中就来了人,宣召夜司珩和南璃进宫。无他,先前有八爪妖蜂也就罢了,现在京中竟还出现了一只狐狸妖精,杀了钟明玉而替之,这想想都是毛骨悚然的。对此,穆武帝自然忧心。殿内,他面色凝重,气色更是一般。夜丞彦也侯在一旁,他是穆武帝唯一的儿子了,尽管他资质一般,但夜司珩不肯继承这个皇位,穆武帝也没其他法子,只能让这个儿子多多历练。夜丞彦幽禁了半年,确确实实是改过自新,如今他父皇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他自要肩负起重责。“宫中古籍早有记载,仙山关闭前,那些宗门已经将凡界妖精诛杀干净,怎么现在又冒出来两只妖精呢,还将陆政给掳走了,这可是大大的不妙啊。”穆武帝忧心忡忡。穆国前几年与齐国开战,百姓好不容易有点太平日子过了,谁知又出现了妖精。为君者,无非是想江山朝廷稳固,百姓安居乐业而已。“千年前那两只狐狸妖精还未修炼成人,有错漏很正常。”南璃答道。“六丫头,那你对付得了吗?”穆武帝追问。“有点难。”南璃也不夸大。那三尾狐狸虽然伤不了她,同样的,自己也诛杀不了那只三尾狐狸。她的姐妹被打回原形,也不知道会不会迁怒于陆政。穆武帝头又疼起来。太监总管赶紧奉上一盏参茶。夜丞彦看见穆武帝如此,问道:“皇婶,那能否在京都布下符阵,不让妖物靠近?”南璃听见皇婶这一喊声,不由得嘴角抽了抽。嫁给夜司珩就是这点不好,总是平白无故就被人喊老气了。她说道:“京都这么大,挺费工夫的,我觉得当务之急是要先找到那三尾狐狸,将陆政救出来。”夜丞彦抿抿嘴,却想着陆政被掳走,如今也不知道是不是成了妖精的口粮了。他想劝南璃大局为重,但夜司珩一记眼神看过来,他顿时闭上嘴,不敢再说。出了宫后,南璃又立即回昱王府要画符。对付妖精的符不好画,而且还耗费功力,她需全神贯注。夜司珩也不敢去打扰她,可不用半天的时间,她就画出与先前不一样的符篆出来,他不免奇怪,“这是什么符?”“诛妖符。”南璃画了两张,已经消耗了大半的功力,额头上沁出了细汗。“对付妖精的符,你竟也如此熟练?”夜司珩知道她累,便亲手给她端水,好让她润润喉。.他还以为,她就捉鬼除祟厉害。他这小媳妇,真是太令人惊喜了。南璃不知道如何解释,这全赖她在末世时经常忙活捉鬼除妖,所以才如此熟练。她转了个话题,便道:“那三尾狐狸是个痴情的,如若是你,你会不会等我,再续前缘?”“旁人或许不懂,可我懂。”夜司珩一双眸子直勾勾的看着她,“我会等,我会找,不论你是否再次喜欢上我,我都会一往无前。”他抓住她的一缕乌黑发丝,慢慢的玩弄着。心中也说着,这是他的人,无论是今生还是来世,他都不会放手。南璃眼波微动。烛光在微风的吹拂下,微弱可见的晃了晃。靠得近了,两人的脸庞都是清晰可见,南璃忽的一笑:“好,我也会如此。”——陆政虽没成为口粮,但他身上捆了东西,只要离开那两只妖精有十步之远,就会自动弹回。试了一次之后,他就乖乖的坐在一旁,不再挣扎。山洞里,阴凉无比。云芝正在给兰儿输送妖力,荧荧绿光散发出来,有说不出的诡异。可南璃的符篆厉害,兰儿只恢复了许少,并不能再幻化成人。兰儿看了眼云芝,虚弱的道:“姐姐,别再浪费你的妖力了……”云芝痛心无比,“不,我一定要让你能再次幻化成人。”兰儿道:“只不过是要再次修炼个百年,没事的。”云芝的妖力送出了不少,已经见底了,她的确是无法支撑。她一口血吐了出来。陆政见状,再也忍不住了,过来扶起人,道:“你怎样了?她都如此了,你又何必勉强呢。”云芝感受到他双手传来的暖意,鼻子一酸,抬头含泪看着他:“陆郎,你果真还是在意我的。”陆政面色一僵,虽想撤手,但云芝的确是虚弱,他作为一个男子,还真无法直接把人推开。他深呼吸一口气,道:“狐狸姑娘,我们尽管有前世的缘分,可我喝了孟婆汤转了世,已经不记得前尘了,你又何必执着,还害了自己的姐妹呢。”云芝怔怔的看着他。心脏似是被一块大石压住,无限下坠。她疼得难受,似是有尖牙利齿的虫蚁啃食着她的骨髓,刺痛蔓延到全身。这不只是反噬的疼,她的心更疼。“不,你当时不是这样说的。”云芝还抱着一丝希望,“你甘愿让我在你灵魂上留下气息,只为我能找到今生的你,你说过……你还会爱我,还会与我再做夫妻的。”陆政心头一阵难受:“可我什么都不记得了。狐狸姑娘,你是妖,你杀了人,我们今生是永远都不可能的了。”云芝又是忍不住一口鲜血吐了出来。她能解开两人的关联,但她不想。她等了几百年,才等到了陆政的再世为人,想要与之再续前缘,谁知道多年等待却等来一句不愿。“你就不怕,我杀了你?”云芝声音骤冷。陆政也不怕,道:“明玉因我而死,我是该替她抵命。”他伸出了脖子,闭上眼睛,无惧的等待着死亡。“你爱她?”云芝觉得整颗心像是被锉刀割着,一下又一下,直至到血肉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