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迹
千凰令出了几本
登录
关灯
护眼
字体:

第48章君子之约(第1页)

不给段景珂辩解的机会,他又继续道:“上次你故意问洛洛,被杀掉的那个怪老头脸上有没有胎记,以此来混淆我的视听。”“就是想利用你所谓查到的消息,让我带着人马尽快离开江州城。”“只有我离开了,才不会咬着混元珠的下落没完没了的调查。”“至于杀死怪老头的真正凶手,并非别人,就是你本人!”段景珂赞叹道:“秦公子果然才智过人,一点即透。”“既然你已经猜到了,再继续隐瞒下去倒是我的不对了。”“没错,当我得知你带着人马前去知水县,便一路尾随在你们身后。”“会杀掉那个怪老头,是因为当日我花高价在他手中买迷魂香时,他见过我的容。”“没追查到他那里也就算了,既然你们已经将线索查到了知水县,这个人,断不能留。”段景珂丝毫没有杀人之后的罪过。“他手中握有多起人命案,本就死有余辜。”“我只是做了一件替民除害的事情,不管是朝廷还是百姓,都应该对我心存感激。”连续交代这么多,段景珂问:“秦公子,现在的我,有没有筹码与你谈条件?”未等秦朝阳应声,段景珂的目光被不知什么时候走过来的洛千凰所吸引。段景珂忘不了,那日在雁归山看到那惊心动魄的一幕。这个姑娘,孤傲的站在高高的树枝上,用那双不带任何感情的双眼,冷冷的俯瞰着出现在她面前的每一个人。那样的洛千凰,邪佞诡异,却有一种令人说不清、道不明的魅惑感。“洛洛,你怎么出来了?”秦朝阳也注意到了不知何时走过来的洛千凰。下意识地将她护在自己身侧,“乖乖回去。”洛千凰没理会秦朝阳的劝告,目光直直地看向段景珂,“是你支使左昱杀掉幽幽的么?”她目光纯净,语气轻柔,问出口的话却是无比诛心,刺得段景珂胸口直发堵。段景珂摇头:“我没有支使任何人去伤害你、或是你的朋友。”洛千凰冷声道:“可是幽幽已经死了!”段景珂说:“我很难过,逢年过节,我会给你朋友多烧些纸钱的。”洛千凰冷笑:“你的臭钱,幽幽不会收!”如此深的敌意,令段景珂面色不郁。“若我有心杀你,早在你捏着我的手胡说八道,又潜进我的书房发现里面的秘密时,便下令派人将你除掉。”“洛姑娘,你当真以为,你在我身上发现的那些小端倪,我一点都不知情么?”秦朝阳将洛千凰挡在身后,“段景珂,说出你今日来此的目的!”段景珂收回目光,对众人说道:“用我手中的混元珠,交换被你关押在牢中的左昱!”秦朝阳:“这不可能!”段景珂也不恼,“秦公子,你我心里都清楚,混元珠背后隐藏了多少秘密。”“你可以不将我的条件放在眼里,也可以将牢中的左昱赐死。”“但这一切的前提是,你将再无机会获知混元珠的下落。”秦朝阳厉声道:“你以为天大地大,就凭你孑然一身,还能逃得到哪去?”段景珂不在乎道:“就算你杀了我,只要我不想交出混元珠,你一样毫无办法。”秦朝阳问:“你是什么人?”段景珂道:“我是什么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的提议你是否接受?”理智告诉秦朝阳,他不可以接受这个提议。一旦接受,就等于对洛洛食了言。他答应过她,不会轻易饶过伤害她朋友的凶手。可段景珂手中的混元珠于他来说,是比人命还要重要的东西。他不能因为江州城一个棺材铺老板的女儿,便放弃自己身上的使命。于是,秦朝阳第一次违背了自己的良心,对咄咄逼人的段景珂道:“好,只要你交得出混元珠,我就将左昱还给你!”他清楚的从洛千凰的眼神中看到了一闪即逝的失望。段景珂对于这个回答却很满意,点头笑道:“好,明天午时,西郊百花亭,一手交人,一手交物,君子之约,不见不散!”段景珂留给洛千凰一记戏谑的眼神,便心满意足的扬长而去。段景珂才刚刚离开,洛千凰便转身就走。秦朝阳知道他刚刚的行为已经让洛千凰对他寒了心。冲身边的下属使了个不要跟来的眼色,便追着洛千凰的脚步随她而去。“洛洛,你先听我说。”进了房门,秦朝阳拉住洛千凰的手,却被对方甩开。“洛洛。”洛千凰恨恨的瞪着他:“你答应过我,不会让幽幽替我枉死。”“可你现在却要违背誓言,放了左昱那个罪魁祸首。”“你这样做,幽幽会含恨九泉的!”洛千凰没想到,几天前还将她抱在怀里,一迭声地安慰她会替她报仇雪恨的男人。眨眼之间,竟然要放了杀害幽幽的凶手。秦朝阳知道她心里有气,却还是硬声解释。“混元珠之于朝廷的价值不可估量,我不能放任它流落在外。”“至于关幽幽,我答应过你会替她报仇,就一定不会食言。”“放了左昱,只是权宜之计,我真正要抓的是段景珂。”“只是混元珠一天没回到我的手里,我便要受制于他。”秦朝阳不想因为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情,让洛千凰与他心生嫌隙。洛千凰不甘心的问:“一颗珠子而已,真的有那么重要吗?甚至重要过一条人命?”秦朝阳面色凝重的点头:“没错,即使它只是一颗看起来不起眼的珠子,对我来讲,却十分重要!”“好!”洛千凰摊手点头:“既然你觉得重要,我无话可说!”“洛洛!”秦朝阳见她转身就要走,扯住她的手腕,态度强势。“我知道关幽幽的死让你受到了很大的打击,但我留守江州城这么久,为的是什么,相信你心里应该很清楚。”“混元珠受过凤城云隐寺方丈的加持,与朝廷龙脉息息相关。”“我可以不将自己的性命放在眼中,却不能不将朝廷命脉放在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