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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延夏唐阮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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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以身相许(第1页)

以前在学校的时候,江琰之那张嘴就挺损的,他们都习惯了。温欲晚还没说话,沈荔瞥了眼她脖子上的齿痕,笑着揶揄,“三天两头就被啃,这哪是墓地啊,一看也是流浪狗收容基地。”“你的嘴,是今天刚安装的吗?”温欲晚掐了下沈荔的胳膊,咬着牙说。江琰之的唇边始终挂着笑,眼中却找不到半点笑意,他搅着面前的料碗,漫不经心地说,“没想到晚晚姐会是我们之中最早结婚的。”“我记得上大学的时候,你立志要和每个国家的男人都谈一次恋爱,你说别人的爱好是集邮票,你是集不同类型的男人。”顾琮听着不禁发笑,夹着嗓子学着东北二人转的口音说,“哎呀~我说命运呐~”温欲晚和沈荔被顾琮耍宝的样子逗得笑到合不拢嘴。所有的烦心事都在此刻随着火锅腾升的热气飘散在空气中,仿佛一瞬间又回到了大学时代。温欲晚夹着番茄锅里的肉,吃得索然无味,偷偷地蘸了点沈荔铺满小米椒的料碗,这才心满意足地咽下去。“最近和你家贺董挺好的?”沈荔瞥见了她的小动作,问了一句。“挺好的。”温欲晚情不自禁地抚上脖子上的痕迹,唇角上扬,弯弯的眉眼里流露出她自己都未曾察觉到的甜蜜。圆桌对面的顾琮听到了两人的谈话,咽下去嘴里的肥牛,才开口,“你老公那人可不简单。”“你这不是废话吗?”沈荔回怼他,“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穿得一本正经的,肚子里没二两墨水。”顾琮今天难得穿西装,显然是从公司出来后就过来了。平常不怎么细心打理的短发梳了个三七分,喷了发胶,高定西服在身,乍一看还真有点唬人。顾琮被她说得烦躁,扯了扯领带,嘟囔了一句,“谁肚子里有墨水?谢旻吗?”眼见触了沈荔的霉头,坐在中间的江琰之想打个圆场,话还没说出口,就听沈荔慢悠悠地说,“谢旻的确有墨水,不过太没品了。”“我现在觉得祁律师不错,长得帅,又绅士,还是耶鲁大学毕业的。”江琰之知道沈荔和谢旻的爱恨情仇,猛地听见一个新名字还挺好奇,不等他追问,顾琮不屑地冷嗤一声,“还耶鲁大学,我看他是大象鼻子插葱——装蒜!”“有病。”沈荔懒得和他多费口舌,筷子里夹了片毛肚在锅里涮,一不留神毛肚出逃了,她翻找着,碗里忽然丢进一片涮好的毛肚。她抬头看着脸色阴沉的顾琮,被注视的人像是完全不知情,端着杯子喝水,明明是喝可乐,硬是喝出了啤酒的感觉。上学那会,同为男人的江琰之就察觉到顾琮对沈荔不清白的心思了。他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流转,压低嗓音问温欲晚,“晚晚姐,祁律师是谁啊?”“你喜欢男人?”顾琮心情不佳,黑着脸。“顾哥,你别无差别攻击啊,我这么久没回来了,也想了解一下大家的近况嘛。”他摊摊手,真诚地说。了解别人是假象,最主要是想了解温欲晚。“事情吧是这样的……”“我来说吧。”沈荔打断了温欲晚,把那几天发生的事完完整整地讲出来,包括祁湛送她项链的事。“他还送你项链了?”温欲晚也是才知道,有些惊讶,视线掠过对面的顾琮,透着几分怜悯。“我也没想到,说实话我真挺感谢他的,要不是他,那天我肯定出丑,所以我打算找个机会请他吃顿饭,正经还他个人情。”沈荔认真地说,挺像是单纯还人情的。“沈荔姐要是以身相许,人家岂不是更高兴?”江琰之有心刺激顾琮,吊儿郎当地说出这句话。果然,话音刚落,顾琮扯开领带,丢在椅背上,起身往外走,“上个洗手间。”沈荔望着男人的背影,出神了几秒,低头嚼着嘴巴里的绿菜,不知道在想什么。“哦对了。”江琰之从身后的斜挎包里掏出一个小盒子递给温欲晚,“你结婚的时候我没法到场,这是补给你的新婚礼物。”“什么啊?”温欲晚接过来,打开小盒子,里面是个设计精美的胸针。圆形的框架里是雕刻得栩栩如生的梅花枝干,几颗珍珠镶嵌在纹理清晰的枝干上,典雅贵气。温欲晚收到包里,冲他笑了笑,“谢谢你,我很喜欢,等你赢了比赛,我也送你个礼物。”江琰之舌尖抵着后槽牙,半开玩笑地说,“晚晚姐也打算以身相许啊?”温欲晚随手拿了张纸巾,团起来,往江琰之身上砸,“我看你是皮痒了。”“这么不经逗啊?”江琰之轻轻松松就接到了她投掷过来的纸团,铺展开来,压在盘子底下。沈荔在旁边幽幽的说了句,“这话要是让她老公听到,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江琰之轻佻地笑了声,夹了一筷子肉送进口中,咽下去后,意味深长的说,“知道为什么运动员有年龄限制吗?”“为什么啊?”沈荔饶有兴致地看着他,期待着他接下来能说出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话。“年纪大了就不行了啊!三十岁,男人的体力直线下滑,花期早过了。”江琰之耸耸肩。温欲晚差点被嘴里的可乐呛死,猛地咳嗽了两声,沈荔强压住上扬的嘴角,忍着笑摩挲着她的后背。“不会被说中了吧,你反应这么大。”温欲晚咳嗽得说不出话,带着杀意的眼神盯着沈荔,缓了片刻,露出个诡异的笑,“顾琮年轻,他怎么样啊?”“什么?!”江琰之仿佛吃到了什么大瓜,眼睛珠子都快掉出来了。沈荔没想到温欲晚会在这个时候反将她一军,蠕动着嘴唇,原本伶牙俐齿的嘴现在半天说不出一句话。好死不死,包厢门打开,三个人的目光齐刷刷落在顾琮身上,他皱着眉头,低头看了看自己,一脸纳闷。“什么情况?”江琰之冲他挤了挤眼睛说,“在讨论你行不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