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无信之人(第1页)
于是,第二天的早朝,云四海等众位大臣以皇后之位不能儿戏为由,对陛下展开了一轮又一轮的攻击。面对众臣的口诛笔伐,早料到今天要应对这样局面的轩辕尔桀非但不恼,反而慢条斯理的反问众人一句。“先不提洛千凰有没有资格坐上黑阙的皇后之位,既然众位爱卿对朕的决定提出了质疑,今天在这里,朕只问你们一句。”轩辕尔桀看向众人,“一年前,朕隐姓埋名,微服私访,途经江州时遇到了自己心仪的女人。”“并与她双双在佛祖面前立下誓言,此生非她不娶,她也非朕不嫁。”“若违反誓言者,必遭天遣。”“君无戏言,你们一个个在这里对朕的决定提出反对。”“可有站在朕的位置上想过朕的立场?难道你们要逼着朕做个言而无信之人?”云四海道:“陛下可以履行当年的诺言,将洛千凰收入后宫,赐给她一个妃子的身份,让她陪王伴驾,不离左右。”“但尊贵的皇后之位,凭她一个没出身没背景的丫头,暂时还担不起这份重责。”轩辕尔桀回以冷笑:“她担不起,难道太傅家的大小姐就担得起了?”“连明惠大师都敢出言顶撞,连本朝郡主都不被她放在眼里。”“朕倒是要问问太傅,这样的女子,她有什么资格被朕扶上皇后之位?”云四海红着一张老脸辩解:“臣并没有逼着陛下一定要立小女为后,小女无德,自有臣严加管教。”“至于臣今天当着诸位同僚的面,对洛千凰提出这样的反对,是因为她不够资格成为黑阙皇后。”“帝王家代表着黑阙的颜面,若被其它国家知道咱们黑阙的皇后竟是一个连最基本宫中礼数都不懂的小孤女。”“陛下的颜面何在?黑阙的颜面又何在?”轩辕尔桀被他的话给气笑了:“洛千凰哪里就不懂得宫中礼数了?”云四海重哼一声:“臣可是清楚的记得,那个洛千凰每次见到陛下,不行礼、不下跪,分明没有将陛下当成一个帝王来看。”轩辕尔桀道:“她见了朕不行礼、不下跪,是因为朕在她还没进宫时便有言在先。”“到了京城,进了皇宫,与朕的相处模式可以与在江州时无异。”“只要她心里有朕,并对朕从一而终,守不守宫中礼仪,又有什么意义?”云四海道:“没有规矩便不成方圆,未来皇后若连最起码的宫规礼仪都不懂,她如何当得起后宫表率?”轩辕尔桀瞥向众人,“朕的后宫除了洛千凰,将不会再有第二个女人!”“她只要做好她自己的表率就足够,其它的,朕不在意!”此言一出,众位大臣再次震惊。礼部大臣急不可耐道:“偌大的后宫怎么能只有洛千凰一个女子?”“就是啊陛下。”另一个大臣接口:“您这个提议于理不合啊。”“只有充实后宫,那些女子才能为陛下开枝散叶,我黑阙朝的将来才能够更加繁荣昌盛。”轩辕尔桀道:“李大人,你这话说得可不太对。”“不要忘了,朕的父皇当年因为过度痴情,身边只娶了母后一个女子。”“作为父皇、母后膝下唯一的独生子,朕并不觉得开太多枝、散太多叶有什么必要。”“皇子多了,势必为了争权夺利斗得你死我活。”“朕可不希望自己的儿子有朝一日为了这个帝位,连兄弟之情都可以不顾。”“更是不希望后宫中的那些女人,为了争抢朕的宠爱,耍尽心机、费尽手段!”云四海再次接口:“好,就算陛下拿太上皇和凤太后做榜样。”“凤太后出身名门,能为突出,曾经还与太上皇一起出征攻打过北漠,为我黑阙朝立下了不可被取代的功劳。”“太上皇愿意将独宠之名送给凤太后,朝中臣子以及天下百姓心服口服。”“可是洛千凰呢?她何德何能?”“她只是江州城的一个孤女,凭什么要受到陛下的独宠?”站在大臣行列中的贺连城听不下去,插口道:“云大人年世过高,忘性可真大。”“当日萧霸天代表北漠出访黑阙,若非洛千凰在关键时刻出手相帮,蛇岛的掌控权可就被北漠夺去了。”“蛇岛这个地方之前于朝廷或许并不具备任何意义,可自从探子将蛇岛上拥有大量金矿的事情上报朝廷,云大人可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洛千凰不但帮黑阙保住了蛇岛,也为朝廷国库增加了上百万两黄金的进项。”“上百万两黄金,相当于朝廷二十年的税收。”“这份功劳,云大人难道不想为洛千凰记上一笔?”云四海岂能就这么服输:“这份功劳,岂能与凤太后当日所作所为当提并论?”“凤太后熟读兵法、足智多谋,陪太上皇南征北战,出谋划策,才有了黑阙今日稳定的政治局面。”“而洛千凰呢,她只是因为自身的一些天赋,在比赛现场令北漠那些战马暂时失控,才在阴差阳错之下为我黑阙挽回了局面。”“除此之外,她还有什么政绩值得歌颂的?哦,对了……”云四海又想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不久前,很多人都在私底下盛传,洛千凰水性扬花。”“一边在陛下面前谄媚讨好,一边又背着陛下与昭然公子暗中私会。”“像这种连最起码礼仪廉耻都没有的女人,她有什么资格担任皇后一职?”轩辕尔桀厉声喝道:“太傅,请你说话时注意一点,什么水性扬花?什么不懂礼仪廉耻?”“你连事情的来龙去脉都不知晓,凭什么做出这样的结论?”“洛千凰与楚昭然周旋,是为了朝廷及千千万万受水患所困的百姓,向楚昭然索求最后一份水患图纸。”“今日在场的各位爱卿应该亲身经历过,楚昭然在递交完第三份图纸之后便谢绝见客,死活不肯拿出最后一份图纸。”“一旦误了交图纸的期限,朝廷无法动工,你们可知来年雨季,朝廷又会遭受多少损失?”云四海仍不甘心,“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