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举报有功(第1页)
高大的囚车里面关着肥得像是一头猪一般的张员外缓缓行驶出沧阳城外。即便被关在囚车之中,张员外依旧被戴上了手铐脚链。陆远就是个王八蛋!张员外破口大骂里伴随着撕心裂肺的痛哭!韩大人,崔大人,你们都被骗了,所有的一切都是陆远一手安排的……李大人,李大人也是陆远害死的……张员外面对围观的县城百姓痛斥陆远的种种罪行。他从怡红院老鸨子梅红的毒酒下逃生,找到真味酒楼的老板朱昌,见到了陆远。又听从陆远的计划,让李晟去怡红院找小桃红拿到了关于崔师爷诸多罪状的文书。拥有江湖门派背景的崔师爷,为了应对沧阳即将可能的变故,安排了大量的马帮好手进入县城。这些马帮好手来到沧阳最初的目的是取陆远的性命,但真正死在他们手中的却是主簿李理!一个大事件爆发的时候,就需要一个够分量的背锅侠,替死鬼!张员外之所以骂陆远,是因为李理之死最关键的部分是由他一手促成的。陆远之所以能够绝地翻盘,他张员外居高志伟!他以为,他和陆远已是同道中人。然而,做完一切之后,陆远几乎是亲手将他送进了县衙大牢。对此,陆远连句解释都没有!满脑子都是肥油的张员外,是克扣民夫伙食费的经手人,是民夫王大死亡的真凶!他不入狱,天理难容!沧阳县城还回荡着张员外对陆远臭骂声,来自府城的,对陆远的任命书已经送到了这里。陆远因举报有功,受到府衙嘉奖,被提升为沧阳县衙主簿,从九品官员!府衙文书先到了沧阳县衙,在沧阳县令签收之后,立即就有衙门专门的报信官到陆远家中来报喜。县衙主簿,从九品,从此以后就可以名正言顺称呼一句大人了。陆远家中早已经坐满了人,刘捕头,张牢头、朱老板……县城平日里和陆远关系不错的老板员外们,店家商贩们都等在这里,等着报信官到来,然后名正言顺地开始大肆庆祝。师爷崔烈是和报信官一起来的,在他身后还跟着顺福客栈的老板刘福,沧阳大财主赵员外以及他那个号称沧阳四大公子之中的儿子——赵公子。崔烈亲自过来道喜,让在场的众人都感到吃惊。虽说,陆远从此由县衙执事晋升为县衙主簿,从九品官员,与崔烈同级别为官。但无论是资历、名望还是权势以及在县衙等级中排列,陆远都矮崔烈半个身位。崔烈与送信官一起请来祝贺,给足了陆远面子。陆远出门来迎接师爷崔烈。恭喜陆大人,贺喜陆大人啊!崔烈见了陆远拱手道喜。全靠崔大人提携!陆远客气回答。崔烈听了,心中却有些不是滋味。陆远上位是因为李理死了,而李理之死全是崔烈一手安排。而崔烈又是中了陆远的离间计。事后察觉,崔烈悔得肠子都青了!也怪刘福那厮,急功近利,不断怂恿!当然事已至此,再怪别人已没有多少意义!如今的陆远虽然当上了主簿,但上面一句举报有功已经给陆远定了性。县衙主簿,从九品已经是陆远的尽头了。举报、告密!是官场大忌!别看府衙提拔了陆远,但从此在官场上,没有人会相信陆远这个人。他崔烈不会,县令韩元更加不会!崔烈原本也不必如此低姿态来给陆远贺喜,只因李理的死,让县令韩元对崔烈非常不满。即便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但韩元对崔烈已经表现出来了明显的反感!在这种时候,崔烈不得不降低姿态,尽量表现出宽己待人的形象。陆远的家宅不算大,平日里没有什么人上门也倒不觉得,如今一下子来了这么多的人就显得狭窄,拥挤了。陆大人,来得匆忙来不及准备贺礼,望见谅!崔烈拱了拱手,然后才接着说:那满门街上有一套宅院荒废已久,好在宽敞明亮,不算老旧,还请陆大人不要嫌弃啊!崔烈说话之间就从袖口之中取出来了房契。那套院子正好是李理为讨好崔烈所送的宅院。崔大人,这如何使得,这如何使得!陆远赶紧推辞。崔烈满脸微笑,轻轻拉住了陆远的手腕,凑近了说:那也不是我的院子,有位同僚送给我,我也一次没有住过!陆远心中一琢磨便知道了崔烈口中所说的同僚是谁了。崔大人,那我就却之不恭了,不过却是借居暂住,借居暂住!这种情况陆远如果不收,太伤崔烈的脸面,如果收了,难保不会落人口实!庆功宴安排在真味酒楼,老板朱昌早已经将这里清洗一新。真味酒楼在沧阳并不是最好最大的酒楼,但却是名头最响的,衙门和江湖上的朋友聚会都在真味酒楼,而且相安无事。崔烈其实很少到真味酒楼吃饭,他有自己的酒楼生意——鸿图酒楼便是他的生意,交由刘福打理。今日可谓是沧阳一大盛世,县衙里有身份的人物除县令韩元之外全部到齐,县城里有头脸的富商员外尽数到了。陆远在沧阳县衙当了八年执事,为人豪爽忠义,善结交朋友,在沧阳地面上可以说是遍地是朋友。酒席正是热闹之间,真味酒楼老板朱昌的儿子朱贵急匆匆走进了酒楼,将父亲朱昌拉到了一旁,小心说了几句。朱昌闻言脸色顿时变了色,带着责怪骂了一句:事先怎么没有探得任何消息朱贵满脸委屈,但没有辩解。朱昌远远看着陆远陆大人正与众位好友举杯换盏,酒兴正浓,心中一时间踌躇起来。这件事要不要告知陆远权衡之后,朱昌还是下定了决心。他非常清楚陆远的性格!朱昌等在一旁,等到陆远与崔烈喝了一杯酒后,抓紧了间隙,快步走了上去。陆大人,发生了点事儿,咱们借一步说话!朱昌小声说。陆远面色已经发红,周身酒意,听朱昌如此说,点了点头,与桌上众人说了一声,跟着朱昌离了席!